是亲耳听到曾祖父对祖父和父亲等人说什么“时姑娘拜师”之类的话,虽然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,但大意猜也猜得出来。

就知道建安侯府这种破落世家,拿着孤本就想使劲占曾祖父便宜。

她本不愿在大庭广众下损建安侯府的面子,但时安夏这么不识趣,那就谁也别想要脸。

今日斗试开考,贡院周围几条街全是人。所有茶坊座无虚席,楼上的雅间也都是半月前就全部订出去。

这时楼上楼下坐着的不是各大书院的教谕,就是考生学子们的亲朋好友,对于最近出现的八卦都了如指掌。

黄思凝刻意提高了声量,一时间几乎所有雅间的门都开了,全都探出头来。

楼下的人也涌上楼梯,一个个踮着脚尖看热闹。

一时间,挤得水泄不通。

黄思凝见此情形,莫名心有些慌。但面上气势不能输,便高扬着头,桀骜不驯地盯着时安夏。

黄思琪见转瞬间围了这么多人,心知糟糕,急得快要哭了,“姐姐,你瞎说什么啊!咱们回家了!”

黄思凝甩开黄思琪的手,逼视着时安夏,“你敢不敢有点志气,说一句不拜我曾祖父为师?”

时安夏仍旧风轻云淡笑笑,“好啊!我不拜你曾祖父为师。”

黄思凝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,郁气堵得胸口难受。

却在这时,从长廊那头的一间屋子走出来一个妇人。她穿戴极为隆重,却不是京城时下流行的衣饰发衩。

看得出来,她刚进京不久。

妇人径直上前,朝着黄思凝行了个半礼,“妾身夫家姓邱,是建安候的嫡长女。本夫人替侄女向黄姑娘道个歉,还请黄姑娘别与我这侄女一般见识。。”

此人不是时婉晴又能是谁?

她今日蹭了文苍书院某教谕夫人的雅间,听到动静已经有一会儿了。

她发现与时安夏起争执的竟是黄老夫子的曾孙女,在这时候帮衬一下,结识黄老夫子的曾孙女,以后对她儿子拜师之路大有裨益。

若是能让儿子娶了这黄姑娘就更好了,简直一步登天。

心里小算盘打得有多响,她踩起时安夏来就有多狠。哪还顾及得到建安侯府的脸面?

脸面没有实惠重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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